任正非:華為沒有成功,只有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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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來源 | 本文摘編自華章經管出版書籍
《打勝仗》,田濤、宮玉振、吳春波 等 著
第 5842 篇深度好文:7311 字 | 15 分鐘閱讀
華為成長之路是“教科書級”的打勝仗案例。
華為之所以能從一個初創企業發展到今天的世界級知名企業,與其在成長時期所經歷的推動其歷史進程的關鍵事件息息相關。
我們會很吃驚地看到,在這些關鍵事件發生時,無論是6個人,還是20萬人,華為始終是一個整體,“勝則舉杯相慶,敗則拼死相救”。
這,就是軍隊的基因。
一、打勝仗,
要始終抓住當前階段的主要矛盾
企業的成長如同人一樣,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
見賢思齊焉,在企業管理領域,近年來學習華為的風潮從未間斷。
但是,照抄、照搬華為模式并不可取,因為不是每家企業都擁有華為的資源和實力。
對于大多數企業來說,重要的不是學習華為的“現在”,而是學習華為如何走到現在;不是學習年銷售收入9000億元時的華為,而是學習年銷售收入100億元、10億元、1億元甚至剛剛起步時的華為。
如今年銷售收入9000億元的華為,在30多年前是基于2.1萬元注冊資金起步的。
創業維艱,如何一步步地把企業做大?
市場復雜,如何與對手抗衡?
在不確定的時代里,面對重壓,關鍵時刻該如何抉擇?
二、產品定位期的華為
我們先來看第一階段—產品定位期,此時的華為聚焦于“把企業做成”。
華為創辦于1987年,誕生在深圳市的一間單元房內,那一年,任正非43歲。
20世紀80年代的深圳,正處于市場經濟騰飛的重要階段。
一次偶然的機會,任正非得知國家在大力發展民族通信產業,他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做起了交換機代理銷售的生意,結果誤打誤撞進入了通信行業。
當時通信產品技術含量高、利潤高,吸引了世界上大部分的大型電子企業進入這個賽道進行競爭—那是寡頭之間的競爭。
用任正非的話講:“當時的華為就像一只螞蟻,站在大象的腳下,口中喊著要長得和大象一樣高,活脫脫是一個現代版的堂吉訶德。”
1987年至1994年的這7年,是華為成長的第一階段。
這個階段的華為,核心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活下來。
但是很快,華為就迎來了一個關乎存亡的、異常艱巨的挑戰。
早期的華為,做的是代理銷售業務。當時的市場競爭非常激烈,國內至少有400個對手同臺競技。
盡管華為的服務非常好,但經營依然深陷兩難的境地:生意不好時,它發愁如何賣貨;生意好時,卻經常從廠家那里拿不到貨。而且因為缺少相應的配件,產品在客戶那里出了問題也不能及時得到維修,十分影響客戶的體驗。
做代理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華為需要擁有自己能掌控的核心產品。
任正非很快看清了這個現實。
1990年,在技術門檻超高的通信行業,籌款研發自己的產品實在是難上加難。但是,來不及考慮這些,為了讓華為活下去,任正非義無反顧地開始了自主研發之路。
經歷了數次開發,1994年,華為第一個大規模進入電信運營商市場的產品—C&C08數字程控交換機全面走向商用。華為迎來了真正“屬于自己的春天”。
自主研發,就是把知識變成產品。那么,從知識到產品,中間的鴻溝靠什么來填補?
答案是資金。
在當時,華為申請銀行貸款較為艱難,其他渠道的外部融資也進行得相當困難。
雖然華為曾向員工承諾過比較高的薪資,但是在這段時期,業務發展需要大量的現金流。經營狀況不好時,甚至出現過“只能發一半的工資,另外一半算是企業向員工借的,打白條、給利息”的情況。
那么,如何才能緩解資金窘境呢?
信守契約的華為想出了一個權宜之計:那就是把欠發員工的工資、獎金通過“債轉股”的方式轉成內部股票,這樣既可以解決燃眉之急,又可以讓員工享受到企業發展的紅利,提升員工對組織的歸屬感。
這個被窘境“逼出來”的權宜之計,不僅很奏效,后來還成了一段佳話。
多年之后,“員工持股計劃”成了華為留住員工的“金手銬”,反倒起了激勵員工的作用。
據2021年3月31日華為官方發布的《華為投資控股有限公司2020年年度報告》,華為員工總數約19.66萬人,個人股東121 269人,占華為員工總數的61.68%,也就是說,每兩位華為人中,就至少有一位持有華為的股票。
企業初創時期有三道坎:產品、資金和人才。
那么,早期的華為在人才招聘方面,又有什么可借鑒之處呢?
說起這個,就不得不提這樣一段故事。
1992年的一天,郵電部要舉辦一個培訓班,全國從事交換機開發的企業幾乎都會派技術骨干參加學習。華為也派人去了,不過,任正非派去的華為骨干除了學習之外,還有一項額外的重要任務—挖人。
當學員結束了一天的學習回到宿舍后,華為骨干們就開始活動起來,去各個宿舍與學員“聊天”。后來華為研發部經理、華為高級副總裁等一系列要職的人員,有很多都是在這個培訓班上被挖過來的。
另外,華為還陸續在各理工類高校聚集地成立了研究所,并且大力鼓勵已經入職的華為員工邀請同學、朋友加入華為;對于肯跳槽的精英,華為還負責報銷他們來深圳面試的往返機票,給予安家費等補償,以減少人才的后顧之憂。
回顧初創時期的華為,雖然核心關鍵詞只有一個—生存,但當“生存”變成了信念,企業的生命力也就深深地扎下了根。
三、市場復制期的華為
驚險度過初創時期的華為,緊接著就進入了下一個階段—市場復制期,重點在于“把企業做大”。
為什么這個階段被稱為市場復制期呢?
如果說企業發展的第一階段產品定位期是從0到1,那么第二個階段就是從1到N。企業在這個階段的關鍵動作就是復制、復制,再復制,擴大自己的規模。
在1994年至1998年這短短的五年間,華為的組織規模和銷售收入迅速擴張了10多倍,步入了中型企業的行列。
而被業界所熟知的“狼性文化”,也正是在這個時期成了華為的標簽之一。
華為形成“狼性文化”與這個階段的企業發展特點息息相關,它表現在三個方面:
其一,敏銳性。狼最大的特點是嗅覺敏銳,能知道獵物在哪兒。
其二,團隊性。狼不是單獨出擊,而是群體作戰,具有團隊精神。
其三,不屈不撓。狼具有不屈不撓的精神,一旦確立目標,拼死拼活也要做成這件事。
敢搶敢拼的華為員工就是憑借著這股精神,不斷地沖進市場去攻城略地,甚至在客戶的辦公室門口等待五個小時只為換取五分鐘的見面機會。
他們用這樣的堅持換來了一個又一個新的訂單。
他們跑馬圈地,不停向前奔跑,只為一個夢想,那就是:10年之后,世界通信行業三分天下,華為占其一。
這支“狼群”的力量,可見一斑。
在市場復制期,華為有三個關鍵事件值得我們關注。
第一個關鍵事件:市場部集體大辭職。
很多企業把成敗寄托在企業內部“能人”和“英雄”的身上,但當這些人居功自傲,不愿聽從企業的指揮和調度時,企業難免會遭遇“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的境況。
早年的華為,為了讓員工放開手腳去開拓市場,曾經授予了一線辦事處非常大的權力。但是,在1995年下半年,這樣的權力下放讓華為內部出現了“山頭林立”的現象。
為了消除這種不良風氣,分管市場部的領導孫亞芳為任正非獻上了一計。這個計策,便是“市場部集體大辭職”。
1996年,華為擬制了一份辭職報告的模板,要求所有市場部的辦事處主任“主動辭職,重新競聘上崗”,這樣的舉動轟動了業界。通過這樣做,讓一線市場員工再次煥發活力,使華為得以繼續向前發展。
第二個關鍵事件:建立任職資格認證體系。
現如今,各行各業都有著一定的準入門檻,比如開車的司機需要駕駛證,否則就沒人敢坐他的車。
那么,企業中的“駕駛證”是什么呢?
答案就是“任職資格”。
1998年,華為從英國引入了任職資格認證體系,這讓華為的人力資源管理從“調兵遣將靠欽點”變成了“開山劈地有標準”,一步一步讓“論功行賞”造成的混亂局面趨于規范。
第三個關鍵事件:頒布《華為基本法》。
《華為基本法》從1996年便開始起草,歷時兩年多,終于在1998年3月正式頒布。
在市場復制期,為了將企業做“大”,華為實行的是粗放型的擴張政策。
市場份額的擴大,往往是企業舍棄眼前利益、透支未來利益換來的。那時的華為雖然擴大了市場占有率,逐步縮小了與行業巨頭的差距,但企業內部的許多問題并沒有得到及時解決,這些問題成了華為走向管理規范期所面臨的關鍵問題。
四、管理規范期的華為
“大而不強”是無法成就一家世界級企業的。
對于華為來說,要想站在世界最高點,就一定要把規范的“秩序”建立起來。
因此,在經歷了市場復制期之后,華為進入了成長的第三個階段—管理規范期,主要任務是“把企業做強”。
這段時期持續了10多年,從1998年開始到2011年。
華為在管理規范期的焦點,與之前的產品定位期、市場復制期有本質的差異,主要體現在這幾個方面:職業、規范、國際化和做強。
在這個階段最知名的關鍵事件就是“拜師IBM”。
為什么華為要將IBM當作老師呢?
這一切還要從1997年的冬天說起。
這一年,華為已經創立了10年,員工數量增長到5600人。
雖然已經開始起草《華為基本法》,但任正非突然意識到,在起草《華為基本法》的教授和專家中,其實沒有一個人是做過大企業的,甚至華為的這些領導干部中,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有這樣的經驗。要想在這種情況下讓華為成為世界級的大企業,豈不是閉門造車、天方夜譚?
帶著這個問題,1997年12月,任正非帶著幾位高管遠赴異國,開始尋找答案。
他們拜訪了四家美國企業,分別是惠普、休斯電子、貝爾實驗室和IBM,其中,在IBM停留的時間最長。
那時的IBM剛剛經歷為期五年的企業變革,正是這五年的變革,讓IBM這個險些被時代拋棄的大型企業重新迎來了輝煌。
IBM和華為,一個是現代企業的神話,“笨重的大象”重新起舞;一個是時代新星,用10年時光洗去了初生牛犢的青澀,野蠻生長之后,充滿著對智慧與秩序的渴望。
面對IBM這種在IT行業有著近百年歷史,經歷過三次以上大變遷,同時又與華為同處制造業的大型企業,任正非決定:華為拜IBM為師,誠心誠意向IBM學管理。
除IBM外,華為的“管理老師”還有很多。
華為對標了許多世界領先企業的優秀實踐來提升自身的管理水平,至今已經把全世界范圍內大家耳熟能詳的知名咨詢公司都請了個遍,除了IBM,還有麥肯錫、埃森哲、羅蘭貝格、德勤、安永、普華永道、畢馬威、波士頓、合益、美世,等等。
華為每年在管理變革方面的投資占年銷售收入的比例平均達到1.4%。
這筆專門為管理變革而規劃出的預算,其投入力度即使在如今的諸多大型企業中,也是非常少見的。
對一家企業來說,最重要的是什么?
華為在不同時期,給出了不同的答案。
“狼性文化”讓華為在1994~1998年蓬勃發展,而為了管理更規范,發展更健全;
1998~2011年的華為更加強調“不以規矩,不成方圓”。
但是,規范帶來的不是永恒的益處,也帶來了官僚主義、總部權力感過強等弊端。
隨著時間的推移,有效的管理方法也會隨之而變化,過去的經驗不是永久的金科玉律,只有實踐才能出真知。
“讓一線呼喚炮火”最早是任正非2007年在華為英國代表處的一次講話中提出的,之后不斷被強調,變成了華為的管理準則。
任正非說:“為了更好地服務客戶,我們把‘指揮所’建在聽得見炮聲的地方,把計劃、預算、核算的權力和銷售決策權力授予一線,讓聽得見炮聲的人來決策。打不打仗,客戶決定;怎么打仗,前方說了算。由前線指揮后方,而不是后方指揮前線。”
為了“讓一線呼喚炮火”,任正非在華為管理上花了很多心思,并取得了讓業界驚嘆的成效。
這里舉兩個小例子。
第一個例子是稱謂的改變。
任正非要求:深圳總部只能被稱為“機關”,不能被稱為“總部”。
你會發現,屁股坐在集團總部的人,有滿滿的自豪感,會認為決策權在總部,而那些在市場一線的人只能聽總部指揮在外奔波。
一旦有了這種想法,他怎么會有服務一線的精神和欲望?集團總部怎么能成為服務型總部呢?
任正非認為,華為“家里沒有礦”,所有的價值都是客戶創造的,只有大家愿意到一線貼近客戶,華為才有可持續發展的未來,因此必須給予一線足夠的權力,二線只能是服務一線的“機關”,二線員工不能高高在上,對一線員工指手畫腳,不要稱自己是“總部”人員,這就在心理上把后端的自豪感打掉了。
華為在稱謂上的設計很有意思:同等崗位,默認一線的比二線的高出半級到一級;一線人員的稱謂正式化程度普遍比較高,二線人員的稱謂正式化程度普遍比較低。
經過這樣設計后,有意思的現象出現了。
每年華為開市場大會時,那些一線的“總”回到華為基地,遇到二線的“部長”時會出現這類情況:西非地區部陳總遇到備件管理部趙部長,趙部長的腰就會自覺地彎下來,說一聲“陳總好”。
陳總因此會感覺良好,感覺自己在這家公司有地位,回到一線后會和員工們說:“這次我回基地開會,公司對咱們還是很厚道的,家里很多人靠著我們打‘糧食’,還得靠咱們養著,大家能者多勞,多加把勁兒。”
這就是稱謂正式化程度帶來的心理暗示。當然,任正非也不玩兒虛的,在“分錢、分權、分機會”時確實會向一線員工大力傾斜,沒有讓一線員工吃虧,這便形成了“能者多勞,勞者多得”的局面。
從這個例子中我們學習到一點:一個優秀的組織必須在機制層面確保最優秀的人愿意去一線。
第二個例子是關于“賦能”的。
我在華為工作的11年間,感受到的最能體現華為對“賦能”認知的一個例子是:組織賦予一個職級13級的年輕員工“呼喚”職級21級的機關干部的權力。
13級是什么概念?
在華為,一名通過校園招聘進入華為的研究生,工作滿一年,沒有犯錯誤,他的職級就會被默認為13級(12級及以下對應操作崗),這是華為知識型員工的起點職級。
21級是什么概念?
這在華為算是一個挺高的職級,沒為華為持續作出卓越貢獻,沒經歷16~18年的歷練,很難達到這個級別。
一個13級的一線“小毛孩”,因為需要項目資源,便可以三更半夜撥打機關里一個他不認識的21級干部的電話,而且對方還得接這個電話,這就是組織在機制層面的“賦能”。
在華為,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則:會議紀要具有法律效力,電子郵件就是命令(mail isorder)。在業界的很多企業中,沒有董事長簽字,會議紀要很難被執行。
在華為,任正非說:“我也不知道一線要多少資源合適,只能讓聽得見炮聲的人呼喚炮火,因為他離客戶最近,大家先聽他的,選擇先相信他,我們事后復盤時發現浪費彈藥了,再‘秋后算賬’、總結經驗就好。”
是誰賦予了一線人員(13級的年輕員工也不例外)這樣的指揮權?
是組織!
通過這兩個例子,你便可以理解華為是如何“讓一線呼喚炮火”的。
近些年,華為提出決策前移、下沉,讓聽得見炮聲的人來呼喚炮火,不斷總結和復盤,這在總體上有效支撐了華為在全球的快速擴張。
五、生態聯動期的華為
當穿過產品定位期、市場復制期和管理規范期,華為來到了成長的第四個階段—生態聯動期。
此時的華為主要看重建立生態文化,即看重“把企業做久”。
2011年,華為已經成了運營商設備行業的全球領軍者之一。
在前三個階段當中,華為一直都將精力聚焦在自己的企業之內,在做大做強的路上不斷成長,但在第四個階段,華為的目光不再局限于自身,而是投向了企業之外更大的世界。
如果用一句話來概括,那便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每一個經得住時間考驗的企業,一定都不是“獨善其身”的。在做好了分內之事后,組織的邊界會開始跨出企業,整合企業內部與外部的資源,和產業鏈的上下游伙伴一起進行生態聯動,它也會從獨自悶頭賺錢,變成幫助生態伙伴一起發展,成為平臺的賦能者。
要想了解生態聯動期的華為,可以通過華為內部的兩個高頻用語略窺一斑:一個是“深淘灘,低作堰”,另一個是“絕對不做黑寡婦”。
“深淘灘,低作堰”,是聞名世界的都江堰水利工程的治水名言。
“深淘灘”就是指每年歲修時,河床淘沙要淘到一定深度。
這體現在企業管理上,就是要不斷挖掘內部潛力,發展核心競爭力,企業才能做久。
“低作堰”是指堰頂適宜做得低一些,便于排洪排沙。
這體現在企業管理上,就是不要急功近利,并且善待合作伙伴,不要為獲得更高的利潤率而放棄對市場的培育和對客戶的回報,更不能因為短期的目標而損害長遠的目標。
另一個高頻用語是“絕對不做黑寡婦”。
黑寡婦是有劇毒的蜘蛛,這種蜘蛛有一個可怕的習性,那就是在交配之后,雌性蜘蛛會把雄性蜘蛛吃掉,以此為自己孵化幼蜘蛛提供營養。
華為的學習能力很強,在20多年前快速擴張的階段,曾有些部門在開發新產品沒有思路時,會發起招標,把業界做得不錯的小企業召集起來交流一下,之后就沒有下文了。
正是基于這樣的情況,很多合作伙伴在與華為交流時,總是會“留一手”,不敢與華為“交心”。
顯然,這樣導致華為失去了與很多優秀的合作伙伴合作的機會。在那段時間,華為在業界供應商中的口碑也很受影響。
為了改變這種情況,讓華為真正實現可持續發展,任正非引入了“黑寡婦”這個概念,認為華為絕對不能做吃掉“合作伙伴”的黑寡婦,而是要發揚開放、合作的精神,在企業生態圈打造多贏的局面。
在生態聯動期,華為也發生過許多推動成長的關鍵事件,比如2011年“三駕馬車”分立,啟動輪值CEO制度,創立2012實驗室,2019年以來經歷了眾所周知的美國“實體清單”極限施壓,2021年重兵押注智能汽車賽道,等等。
在這個不確定的世界里,華為愈發展現了領先企業的社會責任感和民族企業的勇敢擔當。
結語:沒有成功,只有成長
對于華為成長的四個階段,我們簡單做一下回顧。
在第一階段產品定位期,華為在艱難的環境中開辟了一片全新的天地,解決了產品、資金和人才的問題。
在第二階段市場復制期,華為擴大了企業規模,向領先企業進軍。
在第三階段管理規范期,華為走向了精細化管理,敢于變革,樂于學習,拜師IBM,建立起科學的管理體系。
在第四階段,也就是華為目前所處的生態聯動期,華為致力于更多地向外部賦能,積極聯動合作伙伴,構筑更加開放的產業鏈,開創更遠大的未來。
縱觀30余年四個階段的實踐,華為的持續成功來源于兩個“道”。
一個“道”是對行業賽道的堅持,華為選擇了一條很長很寬的“賽道”,就是任正非所說的“信息與通信技術”主航道,堅持30余年不動搖,堅持幾十萬人對一個城墻口猛攻。時間效應巨大,時間成為華為人最好的朋友。曾經那些遙不可及的競爭對手,都被華為甩在身后。
另一個“道”就是華為管理之道,簡而言之就是“以客戶為中心,以奮斗者為本”。
以客戶為中心,可以解決價值獲取問題;以奮斗者為本,可以解決價值評價和價值分配問題。
這本來是常識,但是人們常常忘記:常識推到極致就是哲學。環顧四周會發現,只有極少數人能夠做到“以客戶為中心,以奮斗者為本”。
對此,不僅任正非做到了,華為內部也照此執行,并且按照這個常識堅持行事30余年,不被“基因論”和“宿命論”綁架,不被過去的成功局限,始終把客戶需求和對市場的洞察作為未來前進的向導,不讓“雷鋒”吃虧,因此華為成了中國企業在世界上的名片。
做企業,猶如希臘神話人物西西弗斯推巨石上山。
新時代的“硬漢”任正非始終堅信這個理:沒有成功,只有成長。
千古興亡多少事,一江春水向東流……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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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來自微信公眾號 “筆記俠”(ID:Notesman),作者:鄧斌,36氪經授權發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