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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節來微信地盤上“撒野”,意欲何為?

大衛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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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3-04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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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節第一次在微信上“挑釁”,可以追溯到三年前張一鳴的那條朋友圈。
2018年5月,張一鳴在朋友圈里慶祝抖音海外版登頂一季度App Store下載榜榜首,并在評論里激動地寫道:
“微信的借口封殺,微視的抄襲搬運,擋不住抖音的步伐。”
而小馬哥在下面的回復,則成為了當年的流行語——
“可以理解為誹謗。”
字節來微信地盤上“撒野”,意欲何為?
這不是頭騰的第一次交鋒,卻是兩個創始人唯一一次擼起袖子親自下場。
三年后,頭騰大戰的第二回合從朋友圈來到了公眾號。
先是字節跳動在其官方公眾號上發布了《字節跳動遭遇騰訊屏蔽和封禁大事記(2018-2021)》,用52頁的長文洋洋灑灑的控訴了騰訊屏蔽、封禁、污名化短視頻同行,實行壟斷競爭的種種“惡行”。
字節顯然是故意的。
在微信的地盤上“撒野”,要的就是微信對其出手刪除,然后坐實其屏蔽封禁的行為。
就在被刪的剎那,字節旗下西瓜視頻的公眾號上又“前赴后繼”的出現了這篇大事記。
當然,再次被刪除。
再然后,抖音的公眾號發布了一篇《關于謠言“騰訊的抖音官號被封殺”的澄清說明》,爆料說是騰訊自己投訴了自己的抖音官號,導致其被封殺。
類似這種 “我自己殺自己”的黑色幽默一向是網友們的最愛,于是又引發了一波病毒式的傳播。
所有的這一切,顯然是一輪“有組織有預謀”的公關組合拳,用短短12小時時間,引起了無數人的關注。
比起當年3Q大戰時360的作法,這次的字節高明到不知哪里去了。
不過網傳,字節跳動現在的公關總監正來自于360。 那我只能說,他這些年的進步還蠻大的。
畢竟,懂得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這是當下很多事情走向成功的第一步。

 

1
那么,字節為什么要用這種向公眾哭訴的方式來博取輿論的同情呢?
很簡單,因為互聯網巨頭們“互撕”這事兒,走法律路徑是永遠不會有一個結果的。
舉個很簡單的例子。
2021年2月7日,國家市場監督總局發布《國務院反壟斷委員會關于平臺經濟領域的反壟斷指南》的當天,北京知識產權法院就“抖音、字節跳動訴騰訊濫用市場支配地位糾紛”正式立案。
結果一個月后,騰訊就向北京知識產權法院提出管轄權異議,申請將抖音訴騰訊壟斷案移送至深圳中院審理。
移至深圳中院審理,會是個什么結果?
根據知乎一條名為“南山必勝客是什么梗”的問題答案,2018年-2020年,騰訊在南山法院原告案件勝率100%,被告案件勝率93%。
而騰訊在深圳中院的勝率更加驚人,作為原告是95%,而作為被告的勝率是——
100%。
換句話說,沒人,真的沒人,可以在深圳中院告倒騰訊。
那么,是他們的法務團隊特別強大嗎?
同樣的3年間,在北京法院涉及騰訊的起訴里,騰訊的勝率為53%,作為被告時,勝率更只有28%。
當然,這里無意評論地方法院的公平與否,畢竟在保護當地大企業這事兒上,誰也沒比誰更糟糕。
不信,你去杭州互聯網法院告一下阿里試試?
不過,除了地方法院的偏袒問題之外,其實就算字節要在法庭上真真切切的證明騰訊在相關市場的支配地位,再推導出其濫用這一支配地位,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或者說,這根本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這里的核心就是要回答一個靈魂拷問:
什么是“相關市場”?
如果相關市場的界定足夠小,比如限定在即時通訊市場,那么騰訊顯然很容易被認為有市場支配地位。
但如果騰訊將微信定義在一個更廣闊的市場空間里,比如說是一個內容分享平臺,或者信息流通平臺,那就很難認定微信在其中具有絕對的壟斷地位。
這也是為什么在《反壟斷指南》征求意見稿出來的時候,法律界曾經一陣激動,因為征求意見稿里給出了一種無需界定相關市場直接認定壟斷的特殊情況。
然而,等正式稿出來的時候,大家愕然發現,這一條又被刪除了。
因此,當下的很多反壟斷調查都出師未捷身先死,直接就止步在“判定相關市場”這第一關上。
字節訴騰訊的這些案子,相信也很難擺脫這一魔咒。

 

2
那么,字節跳動的這一波神操作,這一波為了在輿論上先占領道德制高點的公關,究竟是為了什么?而又為何,是在這個時點出手?
畢竟,論發展趨勢,字節其實比微信要好很多。
根據中國網絡視聽節目服務協會的統計,短視頻在2020年中期已經成為僅次于即時通訊的第二大網絡應用,用戶日均使用時長2小時。
2小時是什么概念?除了吃飯睡覺之外,這意味著大家每天幾乎有1/7的時間都在刷短視頻。
這還不算完。
根據極光數據調查顯示,到了2020年末,短視頻用戶的使用時長占比已經達到27.3%,超過了即時通訊的使用時長,并且將后者遠遠的甩了6.3個百分點。
因此按理說,字節完全沒有必要這么激動,畢竟時間是站在他們這邊的。
不過事情正在起變化。
第一個就是字節社交戰略的屢屢失敗。
還記得2019年初由抖音推出的“多閃”APP么?這款號稱劃時代的、面向年輕人的短視頻社交平臺,看起來并沒有迎來屬于它的“年輕時代”,上線兩年后早已銷聲匿跡。
而在此之后,無論是字節母公司推出的興趣社交APP“飛聊”,還是抖音拼命在新版本里加入的各種社交元素,都無法引起任何的波瀾。
大家還是習慣于在抖音上看內容,然后在微信或者微博上分享或者討論。
沒有社交,就沒有關系鏈,而沒有關系鏈,新的內容平臺想要顛覆之就并非天方夜譚。
偏巧不巧,又遇上了愛優騰開始對短視頻平臺進行聯合“圍剿”。
關于這件事兒的細節,我覺得新榜這篇《愛優騰爆錘短視頻,快手說誤會,字節直接開撕》總結的很好了,這里就不再贅述,感興趣的朋友可以直接去看。
但值得玩味的是,這并不是長視頻平臺對抖音B站這些后起之秀的第一次宣戰。那么為何這次,字節要如此緊張呢?
因為愛優騰找到了短視頻行業的兩個真正軟肋——版權和低俗化。
比起之前不痛不癢的攻擊,版權問題是最可能會真正引發監管關注,而國家對娛樂化低俗化不遺余力的打擊,則很可能會從根子上消滅抖音和西瓜上的內容供給。
所以,其他攻擊都可以忍,唯獨這兩件事情不能忍。
那么字節是怎么回擊的呢?
一直站在頭騰對轟第一線的副總裁李亮,當天喊出的是“你騰訊做的也不怎么地”這一殺敵一千自傷八百的策略,攻擊了騰訊視頻號沒有上線“未成年模式”,以及騰訊游戲對青少年的傷害有多么大。
這其實是非常糟糕的回擊,畢竟對方做的再爛,也無法證明你自己做的沒問題,只會讓旁觀者覺得狗咬狗一嘴毛。
于是到了第二天,我們就看到了字節打出的這一套組合拳。
因此我更傾向于認為這是字節的一次防御性操作。
在即將上市的這個檔口(抖音的上市傳聞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字節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愛優騰的這次圍剿在媒體上一步步發酵,最終引發全民討論和監管關注,從而讓自己的核心業務受到影響。
因此向輿論哭訴自己被欺負的歷史,會不會引起同情另說,但至少可以把媒體的注意力吸引到這件事兒上,而不是揪住那場什么網絡視聽大會不放吧。
3
那么,字節的目的達到了嗎?
互聯網巨頭們的小算盤打得啪啪響,但看起來,群眾們卻都是一副吃瓜的模樣。
在公眾號“差評”昨晚發的一條“如何看待今天的字節騰訊撕逼”的文章留言區里,點贊最高的都是類似“狗咬狗罷了”、“在公司忙的根本看不到,字節員工本工”以及“這不是我們拿著2000工資該管的事”、“巨頭掐起來和小學生打架也沒什么兩樣”之類的評論。
至少到目前,在網絡上還完全沒有看到類似當年3Q大戰時大家群情激憤、紛紛站隊的模樣。
畢竟對于互聯網巨頭們來說,現在早已不是那個輿論友好的年代了,而無論是騰訊還是字節,旗下產品對于彼此乃至對于其他互聯網平臺的封殺程度都是有目共睹的。
不信,你去抖音上發個帶有自己微信號的視頻,看會不會被限流?
如今的互聯網,早已不是當年一馬平川的開放之地,而逐漸變成了山頭林立、群雄割據的封閉場所。
阿里和字節系的軟件不可能用微信賬號登陸,那美團和拼多多又何嘗能使用支付寶來支付呢?
無論是通過資本上的并購、業務上的限制還是技術上的花招,巨頭們的所謂閉環生態,都在試圖通過限制用戶的自由來限制競爭對手。
數據主權、壟斷地位成了巨頭競爭時可以充分利用的武器,于是看似是巨頭的地盤之爭,實際上真正利益受損的,卻是平臺上的用戶們。
如果反壟斷的大旗最終只能淪為巨頭互相指摘的工具,那是我能想到最悲哀的事情了。

本文來自微信公眾號 “起朱樓宴賓客”(ID:the_great_time),作者:大衛翁,36氪經授權發布。

資深作者大衛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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